第一千次许愿是神秘魔法

一小口白造红午后甜品,阿造家特供草莓果冻(?)



梅迪奇在向造物主祈祷时候总是不太用心。

倒不是他不虔诚,只不过作为主的战争天使,为主征服四方就算是布道了。因此每次踏入教堂时,梅迪奇就显得有点敷衍了事,在众多信徒面前,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典范。

所以主不得不和梅迪奇面谈,劝哄似的告诉他:只要你虔诚念诵造物主的遵名一千次,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——这是种古老的,比世界上任何生命都要久远的魔法。

什么愿望都可以?天生的神话生物当即反问,在得到肯定回答后,当即盘算起收益最大的用法来。


创造一切的主,您是全知全能者,您是一切伟大的根源……

梅迪奇枕在造物主的膝头上,红发铺散满地,半阖着眼一遍遍地念。容纳唯一性带来的感受无法用言语形容,非要说的话,像是把灵魂投进锻炉里淬炼,凡人赤足踩过烧红的炭火,吞下大把针尖和玻璃碎片。梅迪奇自认为早已过了哭痛的年纪,但还是不免去寻找依仗,下意识亲昵地贴近造物主,又不发一语,只是反复默念主的遵名。他倒也没有用心计数,只是等到约莫念了一千次,才抬起头对着主笑:我要求兑现我的愿望,我想要您的一个吻。


神明和天使们漫长的生命中,梅迪奇逐渐学会将他那与生俱来的狡猾用在造物主身上。一个吻,一次亲昵,一种名义上长大成人的仪式,他骗取到太多被默许的恩泽,一件件恭敬收下,随后罗列在记忆中反复回味。

不过梅迪奇也说不上来,是不是那些事情陪伴着他,才令他比自己想象中更能适应主陨落后的岁月。他自真实造物主的教徒中穿过,纵然有意充耳不闻,祈祷声还是在周遭环绕:创造一切的主,阴影帷幕后的主宰,所有生灵的堕落自性……

梅迪奇照旧跪在教堂最前方,仰视倒吊的黑色身影,并未念诵遵名,反倒出言反问:这个名字也会带着魔法吗?


所以我都说了,让我再做一次祈祷,不过时间要长点。怎么,觉得这是我垂死挣扎的手段,那你倒是别让我得逞啊?

梅迪奇瘫坐在高背椅上,身后令两位猎人的血滴滴答答向下淌,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,语气都比断成几截的脊椎骨硬上太多。

他向面前得逞的鬣狗扯出个笑意来,随即开始念诵造物主的遵名——自然是更久远的那一位,认真且专注,整整一千遍,一次不多一次不少。最后一遍念罢,他再度看了眼地下大厅的入口,身穿教士服的人影逆着光隐约透出几分熟悉感,却又在梅迪奇看清之前转身离去。

梅迪奇笑骂了句没用的偏执狂,随即仰起脸,像是能看透无光的穹顶般,许下他认为注定会兑现的愿望。


主,我向您祈祷您的归来,我知道的,您一向会让我得偿所愿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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